。
那条铁线蛇的毒牙已经紧贴在他脖子上,蛇芯更是在他喉结上舔来舔去。开枪容易,只是食指一动的事,但他却躲不过铁线蛇一噬,将会死得奇惨无比。
飞鹰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那条原先缠绕在何寄裳腰间的绿蛇已经绕上了他的脖颈,蛇头昂立起来,正对他的面门。
“够义气,有胆就开枪好了!”何寄裳手中的油灯缓缓递向我的面前,一阵略带腥气的苦涩味道扑面而来。
飞月冷冷地一笑:“还有我,四把枪对着你呢!”她的双枪狠狠地顶在何寄裳后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了虎视眈眈的队员,他们手里的冲锋枪同时举起来,向着那些手无寸铁、腰缠怪蛇的女人们。
“四把枪?小姑娘,他是你的情郎吗?值得你如此关心?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女人不可以对男人用情过重的。他们的心永远都在江湖,永远不会全部放在你心上,即使你愿意为他去死——”说到这里,她的脸越发狰狞如鬼,那两个井字形伤疤暴烈地贲张着,最深处直透骨骼,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
飞月啐了一口,脸上骤然飞起两道红霞。
“何小姐,大家无冤无仇,何必弄得这么紧张?”我闻到油灯里飘出的苦味,蓦地一阵头晕脑涨,身子晃了一下,站立不稳,并且胸膛里一阵异样的憋闷,急忙提气叫了一声,“大家小心,这灯里……有古怪……”
“太迟了,小朋友。”何寄裳怪笑起来。
梁威手里的枪“当啷”一声落地,身子一软,与飞鹰同时倒地。
飞月急速后退,但何寄裳头也不回,陡然向后踢出一脚,直奔飞月的胸口。本来缠在梁威颈上的怪蛇同时弹起来,像条牛皮筋一样在飞月双手上一绕,死死勒住,连扣动扳机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了。
“手下……留情。”我提气飞扑出去,千钧一发之际,扣住何寄裳的脚踝,给飞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