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无比。
飞月转身看着我,扬了扬手里的小刀:“我只是想弄一点下来,送到西安那边的专业实验室检查一下,至少可以算是一条线索。”
我相信飞鹰的话,但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稍等一下,我们先来做个试验——”
众目睽睽之下,梁威感到自己受到了挑战,冷冷地斜视着我:“什么试验?”
我伸脚挑开脚下的一块石板,几只肥大的山蚂蚁受到外来惊扰后,立刻慌乱地四散奔逃。这种生命力极其旺盛的东西,最喜欢与硬甲虫作对,彪悍好斗,群体杀伤力和生存耐力是普通蚂蚁的五倍以上。我捏起其中一只蚂蚁,放在墙缝里,手刚刚松开,它便急急忙忙向外逃,从石板的一角滚落下来。
接下来,我做了四次同样的试验,蚂蚁总是慌慌张张地逃走,不肯多在石板上停留一会儿。
“这说明不了什么,山蚂蚁的习性向来如此。”梁威冷漠地看着我。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这只第六次落下石板的蚂蚁跌落在一团灰色的草根上,再也不动了。
“它死了,这些符咒上蕴藏着的某种剧毒要了它的命,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动手试一试。”这个结果,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能够连生命力顽强的山蚂蚁都毒死,毒性已经是极端霸道。
飞月变了脸色,但梁威却冷笑了一声:“毒死蚂蚁,并不一定能毒死人,或许这只蚂蚁是凑巧被你捏死了。”
我不加置辩,沿石墙向左翼走了十几步,一路仔细观察着那些符咒的颜色变化。在西南边陲,谈到下毒杀人,不能不提到“蜀中唐门”,所以我希望发现这些符咒跟蜀中唐门有关联的证据。人在江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戒骄戒躁,像梁威这种自负的人,或许能分辨出二百种毒药的表面特征,却很有可能死在第二百零一种之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自负的人往往不会活得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