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探险队伙食的厨子,曾在咸阳城外开过饭馆,只喜欢浓油赤酱的大鱼大肉,我到这里来之后,已经是第三次吃红烧排骨了,胃里腻得不行,而看看大家兴高采烈地举起筷子大吃特吃,我也只能勉强夹了一小块,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碗里。
饭只吃到一半,蒋光蓦地抬头大喝:“谁?哪条道上的?”他手里的粗瓷大碗“喀”的一声碎成两半,接着抬手飞掷出去。
射出门口的光线一暗,已经有个一身牛仔装、头戴牛仔帽的女孩子直闯进来,冷笑着松手,蒋光掷出的碎碗“当啷当啷”两声落地。她抬起穿着棕色战靴的脚,踏在碎碗上,“喀吧喀吧”地将它们慢慢碾成碎片。
“喂,小姑娘,哪条道上的?”蒋光、蒋亮同时跳起来。
四个猎户色迷迷地盯着女孩子白里透红的脸颊,手里举着的筷子都忘记了动作,愣愣地张着大嘴。
我听到屋顶有衣袂掠风之声,有四个轻功极其高明的夜行人瞬间已经占据了屋顶四角,控制了我们向上、向后的出路。
巴昆站起来,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笑嘻嘻地走上前:“小妹妹,天黑路滑的,害怕不害怕?我们都是这片大山里身经百战的著名猎手,可以免费保护你……”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根本注意不到女孩子身上的一套牛仔价值五千人民币,那是欧洲的顶级户外探险服装品牌,能随随便便拿它来当工装的人,肯定不是可以随意被男人调戏的。
“啊——”巴昆陡然倒撞回来,后背恰好顶在八仙桌的一角,喀喀两声,不知什么地方的骨头断了,一声不吭地扑倒在地。
我对这个必然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并且注意到对方脖颈上悬着一个银色的月亮挂件,在灯光下不停地晃动着。
蒋光大吼一声:“找死啊!”随即长吸了一口气,肚子高高隆起,踢开椅子,大步向前。他的外家硬功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