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风……”神壁大师呻吟着,扯下脸上的灰布,徒劳地想要捂住自己右臂伤口。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俯下身子,伸手戳中了他右肩、右胸、右肋的十几处穴道,帮他止血。
“风先生……答应我,听从布门履大师的遗命,接掌……枫割寺……答应我……”他抓住我的手腕,喉咙里传出的猛烈喘息声像只残破的风箱。血溅在他的脸颊上、光头上,犹如一颗古怪的行为艺术作品,但他双眼里仍然放射着凝重的精光。
“我不会成为枫割寺的一员,大师,还是另外挑选合适的人物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他快要死了,如果提出的是另外的要求,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唯独这一点,让我无法接受。
神壁大师挣扎着盘膝坐好,眼神中的殷切期盼更是浓重。
“风,一个要死的人的要求,你再拒绝,有违江湖规矩吧?”孙龙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插话。
我懂他的意思,如果做了枫割寺的主持,搜寻“海底神墓”的秘密会更加方便,而且能得到寺僧们的武力支持,绝对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只是,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把枫割寺主持这个位子当成可以任意穿脱的衣服,利用完了,一丢了事。
“风先生……求求你……我们的寺院永远不能成为别人……别有用心的傀儡,拜托你……”神壁大师嘴里汹涌地流出黏稠的血块,生命垂危。
“我没有悟性……龟鉴川和布门履两位大师……都说过。都说勤能补拙,我却……白白修炼了六十多年,始终不能顿悟,还让干干净净的寺院被别人玷污……我死,洗刷掉枫割寺过去所有的耻辱,从……从你开始,寺院走上正轨,精心钻研佛法,拜托了……拜托……”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吃力,我不忍心插嘴打断他。
其实我很想明白无误地告诉每一个人,对于枫割寺,我只是匆匆过客,连自己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