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于水,即使是身具双肺的鲛人,又怎么可能对抗神奇的大自然的力量?
天井里没有一个人,但我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狙击手的瞄准镜里,这种感受让我浑身汗毛倒竖,不寒而慄。
如果这就是“海底神墓”的入口,是不是将来有一天,我也会从这里跃下去?结果又会怎样,像鉴真大师他们一样,步殉道者的后尘吗?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自己才不会傻乎乎地蛮干,为了孙龙或者为了日本人奋不顾身,那是人生最大的失败。据我所知,日本海军里顶级潜水员超过四千名,潜水技艺在环太平洋国家中首屈一指。有他们在,我又何必越俎代庖?至于神枪会方面,潜水高手更是人才济济,多不胜数,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我来送死。
水面上映出我苦笑的脸,我挥动手臂,把那张悒郁不安的脸搅碎。
“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片枯黄的白桦树叶随风而来,翻滚着落入池水里,随着水波漂荡,打了十几个滚之后,漂到我的手边,却没有坠落到水下去。
循着树叶来的方向,我看到与天井一墙之隔的两棵枯黄的白桦树上,突兀地伸出两支枪管。枪管后面,则是闪着幽蓝光芒的狙击瞄准镜,当然,镜子后面就是高度戒备的日本狙击手。他们已经不屑于伪装自己,很明显不把神枪会的势力放在眼里,无论孙龙带多少人马上来,一律通杀无赦。
我扬起手,向那两个狙击手打了个招呼,做出友善的笑脸,以免两人在百分之百的紧张状态下误扣扳机。垂直距离二十米的情况下,我这个一米七八高的男人在瞄准镜里的影像不亚于一头庞大的非洲象,想射不中都不可能。
这个天井,是进入枫割寺的必经之地,相信孙龙一踏进寺门后,每一秒钟都会暴露在几十支狙击镜头之下。
二战之后的六十年里,各国武器研究专家们,已经将狙击武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