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洞口!天哪,我们没有出路了,根本没有出路,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风,你看到了吗?只是石壁,只是石壁!只是……”关宝铃猛然弹身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随即摇晃了两下跌倒下去,砰的一声摔在地面上。
我来不及扶住她,因为过度的惊骇与失望,已经令我四肢麻木,并且心跳也似乎马上要停止了一般。
漫长的充满希望的等待,换来的只是一面可笑之极的绝壁。不知何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飕飕飕飕”的风声,我的脖颈也僵硬了,只是茫然地仰视,看着那块直径十几米的巨大光斑,像是中秋节时映在湖心的月亮,皎洁美丽却又虚幻无比。
“只是光斑,不是出口!”头顶的石壁很光滑,或许我该爬到塔顶,从那里向上望会感觉更真实。那是货真价实的青色石壁,与面前的所有石壁浑然一体,像是给这口深井做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石头帽子,看不出哪里有可以逃生的缝隙。
白光是哪里来的已经不重要——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即使我牺牲自己,让关宝铃的生命延长三天、五天、十天,但她仍然会死,无法避免。
我站起来,踉跄着走到玻璃盒子的边缘,扑在冰冷的弧形玻璃上。四周和顶面,都是坚不可摧的石壁,下面是悬空的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一旦将这盒子提升上来的动力突然消失,它将再次变成无限加速的自由落体,再次砸回深海里去。
忽然之间,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了,似乎有眼泪已经涌出来,但不容它们涌出眼眶,那种“飕飕飕飕”的声音突然放大了很多,来源应该就在附近的某处。
我打起精神,迅速向盒子侧面奔跑着,就在塔门的反方向,我看到了一个明亮之极的洞口——不,不是洞口,而是在洞壁上开掘出来的大厅,高度超过十米,宽度约五米,一直横向延伸出去。
大厅的地平面位置比盒子的底部稍微低一些,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