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来北海道亲自执行寻福园的收购计划,根本是匪夷所思的事。
握着电话在客厅里踱了几个来回之后,我故意用沉默来磨杀他的耐心。
“风先生,按照中国人的江湖说法,你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在我们日本人的地盘上,最后按我们的规矩办事。你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只是在电话里,我也能感受到渡边城咄咄逼人的气势以及对寻福园志在必得的信心。
我冷笑着:“谢谢渡边先生好意,道不同不相为谋,抱歉。”
渡边城又是一阵狂笑:“风先生,别以为神枪会的人能成为你的合作伙伴——在北海道、在日本,只要有人的地方,就绝对属于山口组的地盘,绝无例外,你自己考虑着办吧,我们山口组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明确表明,我已经被卷入了神枪会与山口组之战的漩涡,无论我承认与否。这一点真是令人郁闷,因为我根本没接受过神枪会的任何好处,而且到北海道来的目的,与神枪会毫无关系。
萧可冷走了上来,关切地问:“风先生,需不需要帮助?”
她的神情也显得很疲惫,今天神枪会的人对别墅进行战略改造,把她忙得团团转,肯定累得够呛。
此时我是站在青铜雕像前面的,斜对着窗子。陡然之间,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窗外掠了过去,急忙转身向着窗外。
窗外是茫茫的夜色,刚刚那东西毛茸茸的,好像是一只鬼鬼祟祟的猴子。
“怎么了?”萧可冷撩了撩额前的短发,不解地望着我。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觉得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我不好意思地笑着。
萧可冷走过来,凝视着座钟的表盘,啪的打开了盖子,取出那根莲花钥匙,叹了一声,开始给座钟上弦。
电脑上的绿色指示灯一直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