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向壁炉上摆放着两个花瓶,瓶子里插满了盛放的红玫瑰与满天星,满屋子都飘散着玫瑰花的芳香。
萧可冷回头莞尔一笑:“又是——”
我接上去:“又是例行手术刀先生的规矩?”
手术刀是个生活态度极为优雅的人,多年来一直养成了很多独特的风雅习惯,比如正宗的中国茉莉花茶、比如走到任何地方都要看到玫瑰花与满天星——所有的花草都是当天从荷兰花卉培植基地空运过来的,保持第一流的新鲜度。
两个花瓶都是青铜制品,大肚短颈,瓶口带着两只小巧的雕花提手,古色古香。
我发现,寻福园的别墅里有很多青铜制品,比如花瓶、壁炉上方的雕像、洗手间的青铜雕花镜子、落地钟——可惜,客厅顶上如果将这盏水晶吊灯换掉就好了,换成硕大张扬的巴洛克风格的青铜工艺花草灯……
从敞开的大门向外看,渡边城已经走到了林荫路的一半,脚步放慢,抬眼向别墅这边的主楼张望着。
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那个非常高瘦,像是一根晾衣服的竹竿套了一件西装似的,看上去给人“晃晃荡荡”的极不协调的感觉。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他的两只袖子,从腕到肘的部分有一点绷紧的感觉,里边肯定藏着兵器或者是武器。
那人脸上架着黑墨镜,头发稀稀拉拉地随便耷拉着,身高绝对在一米八零以上,跟在渡边城身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右边那个,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欧式休闲服,脚上是双灰色运动鞋,右手里握着一把折扇,边走边轻轻在左掌上敲打着。他没戴眼镜,但一双眼的形状又细又长,像是两把横卧的柳叶刀一般。
渡边城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棵白桦树的阴影里。
身后的两个人也站住,跟渡边城呈品字型站着,沉默不语。此时,我才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