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式挂钟的报时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声音是来自二楼的,那么响亮,怪不得一楼不必安置钟表了,站在客厅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能听到报时。
我无可奈何地走出屋子,恰好看见萧可冷倒背着手踱着步走进庄园来。
她换了身红色的运动装,在初冬的淡淡寒气里,像只不甘寂寞的小鸟,边走边挥臂扭腰,做着各种伸展动作。庄园里弥漫的尘雾正在朝阳照射下缓缓散去,空气里到处是落叶和枯草的清香。
站在门口的大厅,一眼就能看清楚院子里的所有角角落落。
这时,海浪声在耳边变得清晰了很多,当然,我可以明确分得出海浪声与水泡声的不同,昨晚听到的绝对是巨大的水泡泛滥声。
“早,风先生。”萧可冷像我挥手,短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在活泼地跃动着,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休息了一晚之后,她的眼睛越发亮晶晶的,眼神里时时带着狡黠的笑意。
门没关,她应该能看到大厅里的凌乱情况,不过并没表示出太明显的惊诧。
“今天,安子和信子将会把所有别墅的经营资料送过来请您签字,账目方面都打理清楚了,总的来看,别墅区的盈利一直稳中微升。日本本土的旅游业受频繁的地震和火山喷发的影响,大致是持平或者下滑的状态,并不乐观。”
萧可冷娓娓而谈,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记起她昨天看到关宝铃的坐驾时那种古怪激动的样子,不禁暗笑:“二十岁的女孩子,就像盛夏的天气,随时随地都会变化多端,没法琢磨。”
我走下台阶,向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转换了话题:“我想去拜访枫割寺,今天寺里方便不方便?能否替我安排?”站在院子中间,回身向主楼望着,这么近的距离,“楼群像信天翁”的感觉越发强烈。
左右两侧的屋各有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