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密码保护程序。
“总共二十四层密码,天哪!设计钻机的人肯定是电脑白痴,这样的程式设计,比五角大楼的资料库程序锁还诡异……又解完一层了……最起码要工作到今晚零点以后……”他一直在拚命地喝酒,脸上的酒意红到尽头变成蜡黄,由蜡黄再变得通红,只是双眼越来越亮,像是两颗被不停地切割打磨的钻石,每多出一个棱面,亮度就增加一分。
铁娜仍旧在詹姆斯的帐篷里没出来,不知道有多少神秘的事值得商量。
我发现苏伦的眉越皱越紧,她对詹姆斯的怀疑随着铁娜的突然介入而加深——我走出了帐篷,耳朵里已经灌满了小燕一停不停地吐出的脏话,实在已经是忍无可忍。
明月挂在东南天空,清辉普照着寂静无比的沙漠,让所有的黄沙神奇地变成了皎洁的月白色。
失去了探照灯的光柱控制后,营地里最亮的应该算是詹姆斯那座帐篷里发出的照明灯光,几个抱着冲锋枪的卫兵,无精打采地在营地里做例行的巡逻。
营地外围的军车附近空荡荡的,所有士兵都老老实实呆在帐篷里,难得有睡个好觉的休整机会,每个人都会倍感珍惜。
我扬了扬双臂,仰天吐出一口浊气,一想到明天就能浩浩荡荡地杀奔土裂汗金字塔,从顶及底,层层开发,把下面所有的诡谲秘密挖掘出来——心里忍不住一阵兴奋激荡。在埃及这种“一言堂”总统管理国家制度下,最大的好处是任何事,只要总统同意,全国范围内马上通行无阻。这一点,比任何事都要经过参众两院商讨的美国制度先进多了。
危机感是突然降临的,就在帐篷顶上,当我急速旋身向正北面帐篷望过去时,骤然发现了一袭灰色的长袍灵巧之极地跳跃着,几个起落便切近了我跟苏伦的帐篷,快得像一缕灰色的轻烟。
“是——幽莲?”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不必看那夜行人的脸(当然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