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倒悬着的,头下脚上,似乎正在修炼某种神秘的功夫。
“噗”,这人的双掌又是一拍,跟着走廊深处,有人回了一掌,也是干瘪的“噗”声。
大眼睛眨了一下,慢慢合上。我的眼睛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了黑暗,并且看清楚这人是个女孩子,身材瘦如薄纸,双脚倒勾在石龛顶上的一道横缝里,全凭脚尖的力量把自己悬挂在这里。
无疑,她就是录像上跟在萨罕长老身后的女孩子,也即是那老头的女弟子。
她的灰色衣服松松垮垮地缠绕在身上,像一只白天休息的巨大蝙蝠一样,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再向前走了二十步,两边石壁上出现了层层叠叠的红色符号。那些弯弯曲曲的象形文字,可能是以红颜料涂上去的,怪异之极,像鱼、像鸟、像星辰、像走兽,千奇百怪。于是,空气里又多了红颜料的苦涩味道,让我一次次皱起鼻子。
再向前,没有了灯,只有无边的黑暗。想像不到,萨罕长老竟要深藏这种地下黑洞里,仿佛在躲避什么仇敌一样。我的思维触角一直很灵敏,从前江湖上的高人躲避仇家时,很多就会在地下挖一个极深的地洞,设置重重机关御敌。
“萨罕长老,是我,是我们。”手术刀低声叫着,声音谦卑温和。
我伸手抚摸着近处石壁上的红色符号,脑子里回想的却是地下隧道顶壁上那个非马非牛的奇怪图像。埃及文字博大精深,分支错综复杂,没有人能识别全部的埃及文字,所以,历史上流传下来的那些壁刻、图书基本属于“天书”,对现代人类社会没有任何意义。
在我的手指触摸下的,是一个类似于卷曲的长蛇的符号,它有点像潦草的中国北方的蒙古文字。与它相隔最近的符号,一个像挖掘泥土的铁锹头,一个像某种具备很多钻头的挖掘机械。在我眼里,这些天书文字,毫无实用价值,就像过了期的报纸新闻,除了当垃圾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