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帐篷。
在这种没有法律、法官的大漠里,死了的人就地掩埋,根本无须勘察、验尸等等烦琐的行政手续。围观者也司空见惯地退开,不以为然。这一大群人为财聚、为财散,除此之外,毫不关心。
我把目光收回来,冷静地看着谷野。
他呵呵干笑着:“怎么?不欢迎?”
说实话,我对心怀叵测的谷野的确不太欢迎,他的心机太深,我怕自己涉世不深,太容易就被他利用。
“当然欢迎,谷野先生请进!”苏伦代替我招呼客人,从帐篷里钻出来。我只能侧了侧身子,勉勉强强地说:“请进吧!”
苏伦第二次煮了咖啡上来,谷野迟疑着,满脸只是干笑,肯定是在反复权衡哪一条可以说,哪一条值得保留。我不屑一顾地大口喝着咖啡,只加了半块糖,味道略苦,但可以让我越喝越清醒。
谷野终于开口:“特纳……开枪杀人的时候一直在叫‘土裂汗大神啊饶恕我吧’这句话,特别是他吞枪自尽的最后一瞬间,至少帐篷门口有十几个人同时听到,他平静而虔诚地向天祷告,说的,也是这句话。”
我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帐篷里出现了冷场,只有热咖啡的香气缓缓飘荡着。
谷野猛喝了几大口咖啡,倏地抬头:“我说的,两位不感兴趣?”他前额上的抬头纹折成十几道横向的“一”字,密密麻麻,像山地人世代耕种的梯田,极富观赏性。
我不说话,晃动着手里的纸杯。
苏伦始终跟我默契配合,同样保持沉默。要想让谷野这样的老狐狸吐出心里话,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不闻不问的沉默,让他摸不清我们的底牌。
“既然你们不感兴趣,我会直接见手术刀先生,他肯定……”
苏伦很有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谷野先生,我哥哥已经把有关土裂汗金字塔发掘的所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