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看着那信封。
我在他背后,看到他衬衫后背上,已经被冷汗洇湿出巴掌大的一块,不禁吃了一惊。高手面对面过招,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先乱了阵脚。他既然浑身都开始大冒冷汗,足见在这场无声的交锋中,并没占了上风。
谷野陡然手腕一振,信封在半空里平着飞掠过来,高度恰好在手术刀脖颈部位。这日本人看似彬彬有礼,却在不动声色中偷偷下了杀手。如果手术刀是个毫无武功根基的人,这只信封对他的杀伤力,不亚于一片薄薄的刀刃,可以轻而易举地切掉他的头颅。
手术刀轻松地向后仰身,*在沙发后背上,依旧笑着:“多谢。”
等信封掠过茶几上方时,我跨上半步,闪电般伸出右手,在信封底下呼的一托,同时掌心发出太极拳的“方寸柔劲”,令那信封在半空里突然急速旋转。信封的口原先是敞开的,里面的照片在我的柔劲作用下,哗啦一声滑落出来,整整齐齐地在桌子上排成一行。
我收回手掌,双手一拍,那信封碎成三四十片,如折断翅膀的蝴蝶一样,纷纷落下。
露了这手上乘武功之后,班察开始注意到我,恶狠狠地连盯了我好几眼。
我昂然后退,目光越过手术刀的肩膀看那些照片。最明显吸引我的,是其中一张局部特写,两只相握的手,十指纠缠勾连,骨节间充满了难以名状的张力。任何人看了,都会知道这两只手的主人,正在拚命发力,要拗断对方指骨。
“嘿嘿,二十张照片,请慢慢欣赏。看得出,手术刀先生对它们很感兴趣,我们真的得先喝上一杯,等二位心情平静下来,再仔细谈条件了……”谷野老奸巨猾,从手术刀身上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猜到他此刻心里所想的。
的确,照片不多不少,共二十张,跟先前手术刀拿出来的照片完全是一个系列,仍旧是在那间昏暗的墓室里。
除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