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一股分流的行军蚁顺着树干爬了上去,都不带一点停顿,吓得丛林豹赶紧跳到另外一棵树上,夹着尾巴乱窜。
行军蚁所过之处,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地面上留下大量的白森森骨架,那些骨架有大有小,来自于不同的动物,那一副副白森森的骨架,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生命的残酷,就在短短几分钟之前,它们都还是活蹦乱跳的生命,此刻却只能成为冰冷的骨头架子,让人唏嘘不已。
“我去!”张一道突然叫道:“那些行军蚁,好像……往我们这边来了呀!”
我们定睛一看,忍不住头皮发麻,只见那股红色潮水穿过森林之后,竟然真的朝断龙潭这边涌动而来。
卧槽,我们这是自己跑到绝路来了吗?
如果我们刚刚逃往其他方向,是不是能够摆脱行军蚁的追击?
张一道咬了咬嘴唇:“妈的!都怪我!是我让大家来断龙潭边的!”
我说:“老张,这又不关你的事,你无需自责!”
那些行军蚁已经冲上山崖,密密麻麻铺泻开去,就像蔓延的血水,很快就会流淌到我们脚下。
我们现在要想回头离开断龙潭,已然是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山崖上面爬。
山崖上面的地势越来越陡,耳畔的水声轰鸣也是越来越响,几乎是震耳欲聋。
山风吹拂,水珠子乱飞,水雾扑在我们的脸上,清凉凉的一片。
然而,我们很快就失去了退路。
山崖上面,没有路,只有一条山泉,从更高的地方流到断龙潭,由于这里地势陡峭复杂,水流在这里会变得湍急动荡,如同一条银光闪烁的水龙,飞出断崖,形成落差可达二三十米的断崖瀑布,如同一道宽大的水帘,横挂在山崖之上。
其时,阳光照在瀑布之上,还映出一条七色彩虹,宛如凌空架起的一座虹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