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里起了一阵阴风,打着旋儿从客栈门前刮过。
两串白色灯笼在风中微微摇动,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
我没来由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发现这里果然偏僻的要命,黑咕隆咚的,什么都没有。
黑子警惕地竖起耳朵,对着漆黑的前方,嗓子里低沉的咆哮了两声。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门前挂着白色灯笼的,这不是晦气嘛,应该挂着大红灯笼才对。
还有这座客栈的名字,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走阴客栈,又是用白字写在黑底横匾上面,给人阴冷冷的感觉。
我心中暗自嘀咕,还是背着文殊走进客栈。
因为没有办法,至少此时此刻,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走进客栈,顿时感到客栈里的气温很低,说不出的阴冷,仿佛没有一点生机和暖意。
客栈底层主要是吃饭的地方,摆放着十多张小方桌,那些方桌全是统一的黑色,看上去一点温度也没有,难怪这里会觉得阴冷。客栈老板的品位也太古怪了,居然喜欢这种阴暗冰冷的格调。
我的面前是一个吧台,同样也是黑漆漆的颜色。
吧台上面摆放着一盏铜油灯,显得孤零零的。
我环顾四周,竟然没有看见人影。
“老板!”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客栈里回荡着空荡荡的回音,没有人应答。
“没有人吗?老板!”这次,我提高分贝。
“嚷嚷啥呢?嚷嚷啥呢?”一个沙哑的声音冷不丁从吧台后面传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一个半人高的小孩从吧台后面走出来,小孩的打扮也非常奇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头戴一顶八宝盒形状的黑帽子,脚踩一双黑色布鞋,站在幽暗的角落里,显得诡秘森森,看上去有些骇人。
我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