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有没有觉得那些人不太对劲?”文殊压低声音问我。
此时我和文殊挨得很近,文殊呵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里,麻麻酥酥的,很舒服。
“哎,我在问你话呢!”文殊用手肘撞了撞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文殊白了我一眼:“你觉得戏台子下面的那些观众,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我嗯了一声,点头说道:“确实不太对劲,不说话也不动,跟傻子似的!”
文殊沉吟道:“不是傻子!我觉得……呃……好像是死人!”
死人!
我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文殊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些观众确实跟死人一样,一动都不动,太他娘的古怪了!
“而且那几个唱戏的也有问题!”文殊指了指台子上面的那几个戏子。
台子上面共有四个戏子,两男两女。一个男人穿着大红色的戏服,体型高大,格外耀眼;还有个男人穿着土黄色的戏服,身材滚圆滚圆的;有个穿着青色戏服的女人,身段婀娜,长得那叫一个妖娆;另外一个女的穿着黑色的戏服,身材也很玲珑。
这四个戏子给人的感觉妖里妖气的,试想想,换做正常人,谁会半夜三更跑到这卧龙岭上来唱戏,还给一群死人唱戏,这他妈不是有病吗?
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四个戏子,也绝非什么善类。
于是我扭头对文殊说:“这些人可能都不是善类,我们还是绕道离开吧,不要去惊扰他们!”
文殊点点头,同我一起悄悄转身离开。
他奶奶的,越是谨慎反倒越是容易出问题,我退后一步,正好脚踝被地上的野草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正好屁股下面有根枯树枝,这一屁股落下去,压断枯树枝,发出咯嘣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