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疼,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闭眼的时候,赵二娃突然冒出一句更令人惊悚的话来:“十三,你说我们会不会其实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我们都不是人!”
心里揣着事,怎么也睡不着,耳畔只听见黄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
从小爷爷就跟我讲,说黄河里的怪事儿特别多,之前我还不以为然呢,没想到这才在黄河上工作没几天,就碰上如此诡异的事情。
以往的这个时候,我和赵二娃不是在喝酒,就是躺在被窝里数钱吹牛,但是今晚我俩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反而平静的有些怪异。
我强迫自己睡过去,但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那具肿胀惨白的尸体,尸体的脸庞一会儿变成赵二娃的模样,一会儿变成我自己的模样,我连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一直都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挣扎。
咚咚咚!
船舱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我和赵二娃几乎同时惊醒,翻身而起,我俩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扯断我们紧绷的神经。
谁!
我扯着嗓子问了一声。
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是我!老烟!”
老烟!
我挠了挠脑袋,赵二娃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来找我们干嘛?”
老烟也是采砂船上的工人,据说是工龄最长的一个,平时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所以在船上的存在感很低。他的烟瘾很大,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咬着一根旱烟枪咂吧,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的真名,直接叫他老烟。
我们跟老烟不太熟,没打过多少交道,只能说普通交情,这么晚了,老烟来找我们干嘛呢?
我心存疑惑打开舱门,一股冷风倒灌进来,吹得头顶上的电灯泡嘎嘎晃着响。
借着月光,我看见老烟站在舱门口,左手提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