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几分钟,没有去点开那条短信,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开启什么。我之前的人生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迫不及待的试探各种可能性,其实,可以让自己先做好准备再迎接命运的。
胖子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雷本昌发了祝福短信过来。胖子嗨了一声,说老家伙也怪可怜的。
我把手机翻过来放在灶台上,继续忙碌起来。
有了小花帮忙,我们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热气腾腾,充满了油脂的香味。每个菜我都是思考过的,摆盘之后像一朵向日葵,黄的在中间,绿的绕一圈。虽然都是土特产,味道相似,但舟车劳顿加上爬山路,开饭的时候所有人都饿了,一动筷子就吃了起来。
电视里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以前在城市里都是爸妈在客厅里看,我去房间里上网挨过鞭炮。这一次不得不当背景音了。
席间,胖子问小花生意的事情,秀秀伺候长辈聊家常,闷油瓶竟然被春节联欢晚会吸引了注意力,又或许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太没关系了,只是对着电视发呆。
他以前的年是怎么过的,还是说,在他生命的漫漫长河中,有着比年更巨大的计数单位,我们的生命走出很大一个格,他的秒针刚刚嘀嗒一响。
如此推测,张家人必然是不过年的?因为年是我们生命往前推进的最大一步,失去了那么大一部分,当然要好好品味,留下印象,而对于他们却没有任何意义。
想着很感慨,但我已经学会不去纠结这些不可改变的部分。
我爸妈开始的时候很沉默,都说一些客套话,作为晚辈,我们都给长辈敬酒,我妈酒稍微喝一点就会进入妇女主任状态,以极其慢的语速,先开始总结自己教育我时候犯的错误,然后慢慢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我二叔很识趣找了一个话题打断了我妈的发言,说他做为长辈是不称职的,上一代人留给我的,都是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