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十分钟,才小了起来,这时候三叔的伙计才到,竟然没人敢从院门进来,都从三叔房里的窗户里把家伙递了上进,三叔早就在等这一刻,把镰刀插进腰间,抖开了包着家伙的油布。
我一看,是一只短头的猎枪,新的,油光铮亮,“看这货色,全是在昌江买的,就是白沙起义的地方,全是当地人的手工活。一枪下去,别说螺蛳了,骡子的脑袋都打飞。”三叔咧嘴笑道。
“你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来倒腾这东西吧。”二叔道。
“胡扯,老子又不是干偷猎的,朋友帮我带的。”三叔道,一边利索的装上子弹上膛,用油布盖住枪,一边走进了雨里。“好了,咱们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我和二叔也跟了过去,二叔竟然还冷静的打起了伞。几步就靠近了那东西,我们不敢靠太近,离他两三米就停了下来,仔细看去,这一看我一下子毛骨悚然。
那是一堆庞大的黑白斑斓的螺蛳聚成的“柱子”,大约是一个人的形状,但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东西硕大的头颅上,竟然还隐约有五官,扭曲畸形,看上去无比的狰狞。
三叔看着都有点吸凉气,我们绕着这东西转了两圈,这东西纹丝不动,三叔就举起了枪:“咱们先打一炮试试?”
刚想扣动扳机,二叔就拦住了他,对我们道:“等等,这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怎么?”
二叔盯着看了一会儿,拿过我的扁担用力插进螺蛳堆里,一搅,螺蛳四散,一下竟然有一只人手从里面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