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琪知道张启山的推论是对的,而且这一定不是推论,张启山肯定有其它的证据,只是不愿意多说,轻描淡写的透露给他们。
那莫云高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躺在床上,张海盐看着天花板,长沙的潮气让他有些难以入眠。
他在今天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因为张海琪说了族长二字。
从小到大,张海盐对于人世间的感觉都是凋零,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人群中的苟且感。但是族长二字,让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家族庞杂,家族事务纷至沓来的感觉。
我有一个族长,也就是说,我有一大家子人。
在这茕茕而立的人世间,这种感觉让人莫名有安全感。
走亲戚,就算富亲戚对我不好,那也是亲戚。
族长,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人煽动巨大的瘟疫,冒着会死十几万人的风险,要再见他一面。
张海盐从床上坐起来,他睡不着,来到阳台上,就看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站着张海琪。
张海琪穿着睡衣,正在抽烟,外面月亮很大,湘江就在肉眼能看到的地方,中间一片灯火。
“张启山这算是帮我们,还是不帮我们。”张海盐问。
找到证据,当然比干掉莫云高要简单一些,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特务,这是本行。但细想起来,如此缜密的计划,证据应该都在莫云高的府邸,还是要去北海,避开所有耳目,潜入北海司令部。
这比直接杀掉莫云高也差不了多少了。
“张启山的意思是,莫云高正在前往南京,应该直接在南京劫持莫云高,审问出瘟疫证据所在,然后电报给北海的队伍,直接抓人封司令部。”
“在南京下手?”
“他会帮我们接近莫云高。”张海琪说。
张海盐沉默,不得不说,这是精巧的办法,是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