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剪西还是摇头,水手点上烟,推了何剪西一把:“走走,你们有缘无份。”
边上的水手哄堂大笑,何剪西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那水手似乎很没有面子,又推了何剪西一把:“把你的鸡屎洗了,留着当饭吃啊?”这一把,正推在何剪西的装大洋的兜上。
他的纸币是藏在裤腰带里的,但大洋都缝在衣服的里面内兜,这一推,所有人都听到钱撞钱的声音,数量还不少。
一下四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部转头看着何剪西。
何剪西被气氛的变化吓了一跳,那水手也不推他了,又拍了一下他的兜,钱的声音更加清晰。水手也不忌讳,竟然低头去看他的兜里面。其他水手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连那妇女都看着他。
何剪西抓着自己的行李,看着对方的眼神,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立即把兜夹好,就往里走去,走着还回头看那个水手,水手目送着他,倒也没有跟来。
走了几步,他看了看手上的鸡屎,就寻着船上的厕所走去。这个时候,身后的水手才都站了起来,缓缓跟了过来。
船上的厕所一般都是在甲板尾巴的一边,其实就是几个洞木板架空,边上用一只桶连着绳子,可以丢入大海打水,然后冲洗。无论是大小便,都是坐在洞上,下面就是大海,原汤化原食。
所有船上的厕所其实都还算干净,何剪西进去,看了看身后,就打算选一个洞,先坐下方便一下,然后打水洗手。
他选了半天,选了四个洞的左二,这个洞看上去最干净,刚脱掉裤子,准备转身坐上去,就看到从那个洞里,探出一个人头来。
“兄弟,你先等等。”张海盐探头上来,从那个洞里艰难地爬上来。
“你是谁?偷渡的?”何剪西惊道,那个年头偷渡是大罪,如果自己被连累是可能被丢下海的。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