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盐再度探头,没有看到更多的信息,他靠回到阴影里,奇怪道:“这礁石下面有什么?”
“你说,这十年来,他们是单挖这一块礁石,还是把这里的礁石都挖了一遍?”张海虾问道。
张海盐点头,他知道海虾的意思,但礁石下面能有什么,礁石就是海底大山的山顶被珊瑚礁包裹形成的结构,如果挖遍这里的礁石,难道礁石中有什么特殊的矿产?或者说陈年的珊瑚礁中包裹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下去看看?”
“下不去,你看这些岗哨成环形结构,没有死角,照明也非常足。”张海盐道。心说不知道这些工人是不是十年前的乘客,在这里被劫持当了十年劳工也够惨的。“老规矩,抓个人问问。”
两个人四处观瞧,这种蒸汽客轮甲板上只有一个船塔,上面有两个巨大的烟囱,主要上层建筑布置在船体中部,上层建筑和船艏楼、尾甲板之间布置货舱。船艏柱笔直,水线下内收,典型的北大西洋艏。
哨塔就在上层建筑的顶部,围绕两个大烟囱大概有七八个岗哨,有绳索挂下来,连在船舷上,大概有上百条,上面隔着三四米挂着一个清光风灯。甲板上很干净,不见任何人。
船舱和船艏还有上层建筑的窗户都是暗的,似乎里面并没有人,但张海虾摇头:“船舱里有人生活的味道。里面肯定有人。”
“你又闻到人上厕所了?”张海盐怜悯地看着张海虾。张海虾没好气,一字一句道:“我闻到了酒味。”说完张海虾指了指一边,正好船艏楼有人出来检查被打灭的灯,证实了他的说法。但船艏楼离他们还挺远的,窜过去很容易被发现。
从船艏楼里出来的人,都穿着军装,看了看地上的碎灯玻璃,就和上面的岗哨用桂西方言交流,神情很是疑惑。这些人也是中国人,中国人和马来人,从来都是中国人难对付一点。越靠近本土的中国人,越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