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信了胖子的邪,帮他整理了伞翼,他纵身信仰一跃的时候,我以为会看到一个折翅的天使歪歪扭扭的飞到对面,结果我看到的是一个带着旗的秤砣直接摔了下去。
胖子啊了一声,瞬间就堕入黑暗,我心中大骂卧槽,傻逼摔死了,结果在光线湮没的那一刻,胖子的伞终于打开了,划进了黑暗中。
我们面面相觑,瞎子的手电光照了照光线衰减到完全黑暗的地方,目测距离非常的远,本来我们以为那个地方应该是地面了,但胖子刚才的滑行轨迹,显然下面仍旧是空的。
我们静默了一会儿,听到下面传来了胖子的悄悄话:“牙磕了,对面全是人皮俑,老子踹下去一个,自己当弥勒了。”
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我回他道:“你能不能靠点谱,你摔这儿骨灰都不好收。”
胖子回道:“你们赶紧的,咱们在这里绝地反击。”
我们手电往下照,根本看不到胖子在那儿,闷油瓶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就知道不妙,显然这里的深度超出了他的估计。
现在我能够从极小的变化中,知道闷油瓶对四周的局面是否有掌控力,不像以前非要他推我跑路才知道要死。一路过来,我相对比较淡定是,我觉得他对于四周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紧张。但此时他的脸色在我看来是有问题了。
“这一层的牌匾上写着什么?”我问道,顺着闷油瓶往下看,这也太深了。黑瞎子说道:“清净末劫。”
我手指盘算了一下,这已经是非常深的一层了,再往下就到了佛教计量单位中最小的一个单位,叫做涅盘寂静,在古代人的生活中,涅盘寂静几乎等于无限小。也就是说,这一层的深度再往下,似乎就达到了永恒的无限。
我摸了摸后脖子,心想我昏了多久,他们是在我昏迷的时候,狂奔了多久?我脑补了一下我昏迷之后他们背着我沉默狂奔的画面,忽然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