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切几乎就是一瞬间发生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炮头跌跌撞撞的,也脱了力,耳朵和头皮上出的血已经把他自己染成了一个血人,他一下坐倒在陈皮边上,低头四处找刀。
他看到了陈皮的刀,刀还死死的攥在陈皮的手里,他用力去掰,发现陈皮的手犹如石头一样,完全掰不动。他的指甲划破陈皮手上的皮肤,把肉都扣了下来,手纹丝不动。
他自己的手在抖,四处找自己刚才的刀,也找不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翻到陈皮的身上,他还能感觉到陈皮的体温和呼吸,叫花子还活着,他不能让他活着,他死死的掐住陈皮的脖子,但是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只好用肘部压住他的喉管,用体重压了上去。
炮头的血下雨一样的滴在陈皮的脸上,陈皮睁大了眼睛,他的腰部剧烈的疼痛,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下半身,他无法呼吸,只能通过抽搐勉强获得一些氧气。他看不清炮头的脸,也无法思考。
他的嘴巴尝到了咸味,那是炮头的血,他长大的嘴巴想吸取任何一口氧气,血被他吸入了喉咙里,渐渐的,他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然而却不是,那个时候的刹那,也许是炮头满是黄葵素的血,流入了他的喉咙的。巨大的镇痛和兴奋作用,让他的眼睛清明了起来。他的腰不疼了,脸也不疼了,浑身疲软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他看向炮头,缓缓的把手抬了起来,对准了他的喉咙,划了一刀。
炮头完全没有反抗,他的眼睛被血迷住了,也许根本没有看清楚这一刀,又或许他完全没有想到,陈皮还能行动。
他倒在了陈皮的身上,咽喉中的血液流出,陈皮大口的喝着,慢慢的,滚烫的血让他暖和了起来,陈皮终于站了起来。
他的腰仍旧是歪的,他看了看炮头的尸体,就像那只杀秦淮一样,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