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的陈皮很远,天气见好,江面上波光粼粼的,难得那么好的日头。晒的人热起来。边上的小弟给长衫递上来茴香豆,一行人一边嗑豆,一边看着陈皮往百坪楼走去。
日头缓和,可能是心事除了,长衫心情好起来,走着走着哼起小曲儿,伙计又递上水烟,长衫摆手:“你们看到账房的下场了么?”
所有的伙计都脸色煞白,互相看了看,点头,也不敢搭话。
长衫指了指水烟:“这种东西是个习惯,你们少用,人呐,习惯越少,我能算计你们的点越少,懂不?”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好,没有人接话,长衫笑着看了他们一圈,“怎么了?怕么?”
其中一个伙计就道:“搬舵先生和我们聊这些,说明小的们连被算计的资格都没有,就当笑话在逗小的们,小的们明白。”
长衫哈哈大笑,显得格外的开怀,指了指说话的伙计:“有脑子,你来接帐房的位置。”
那伙计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另有个伙计就问道:“搬舵先生,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把陈皮给做了,咱们这么多人,就在江边上,有您坐镇,给咱们来个计谋,这陈皮哪用的到百坪楼的兄弟。这功劳咱就不能独拿么?”
长衫嗑了粒豆子,嚼着笑道:“杀陈皮?你就凭你们?你知道人家这是什么身子?”
伙计们不解,长衫远远看着陈皮走路的姿势,眯起眼睛:“这种人在咱们这一行叫做花签子,手快,耳朵灵,眼神好,普通人打架,看对方高不高大不大,身上有功夫的人,搭手看对方腰挎,花签子打架,根本不管对方是谁,所有人对他们来说就一样,他看的是破绽。”
“破绽?”
“是的,花签子这种人,老天给饭吃,眼睛里全是别人的破绽,碰上手快刀利的花签子,十几二十个人根本近不了身。你们这些人,连怎么死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