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想起来,这人是码头上的工头之一,码头上的人都听他的,现在码头军货非常繁忙,如果自己上去和他打起来,肯定是自己倒霉,当兵的不会抓工头的,自己扰乱后勤军序,是要杀头的。
他瞪了春申一眼,缩了回去,安慰自己:现在自己杀人有价了,没有好处的杀人如果不是特别方便,他也不愿意做了。来年开春别让自己看到吧,没看到事情也就过去了。
不过这小鬼也算命硬。陈皮看着那个汉子拍了拍春申的后脖子,春申就跑开顺着江堤跑远。跑到一艘船边,船是江上的小渔船,有一个女子将他抱到船上。显然这一家子是在江边讨生活的渔民,春夏秋在江中捕鱼,冬天就拉纤。一家人肯定都生活在船上。
现在水匪施虐,这些人也只能都生活在岸边,借着码头的军队保护自己。
陈皮远远看着抱着春申的女的,他满满发现,这不是春申的娘,应该是春申的姐姐,小姑娘大概18岁,长的条子很顺,汉口的姑娘大多腿长,长年入水,18年少,有一股少女特有的美丽。难得是这姑娘常年在船上风吹日晒的,人却长的很白,两只手臂像白藕一样,真让人看着想截去了当枕头。
不由自主,陈皮得了活之后收了,就拖着自己的招牌,到她的船靠的岸边,找棵树下坐着,看那个姑娘进进出出,陈皮盯着她的小腿,纤细匀称,在船板上走起来像跳舞一样。陈皮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心中有些烦躁。和他杀人之前的感觉差不多,但又不是杀心。
春申拖着鼻涕站在船头,呆呆的看着陈皮,他也不害怕陈皮,女孩子不停的干活,时不时给他醒个屁涕。一来二去,女孩子也看到了陈皮。
女孩子停下手里的活,穷人家的女孩子很多事情懂的早,一看陈皮盯着自己脖子和领口的部位看,就用汉口话骂道:“下作鬼。你看莫子,我爹回来挖出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