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住的宫殿出来,依旧步履从容,精致的唇角微勾。
但是妖异的赤瞳里却是一片冰封雪飘,冷厉异常。
微风卷起衣角,鲜红的曼珠沙华勾勒出邪魅的弧度,艳烈至极,却也阴寒至极。
他从江步月出了不夜宫就一直跟着,或者说他一看到江步月出门,就知道她要去哪里。
他看到,一向最是骄傲,任谁都不能教她低头的江步月,却在百里长风的一个手下面前手足无措,低声下气。
他看到,江步月坐在百里长风的床前,对他轻声细语。
他看到,江步月在说要不要跟百里长风回东渐的时候,俯身吻了百里长风……
然后,他就转身不想再看了。
他一直以为江步月应该是喜欢他的。
现在看来,是他已经自信到自负这样一种程度了么?
江步月的意思,是要跟着百里长风回东渐吗?
跟在君无极身后的冬至和惊蛰感受到君无极的低气压,也浑身难受。
刚才的情形他们也看到了,但仍是难以接受。
江步月不是和百里长风闹得根本就不可开交吗?
而且,在他们看来,江步月分明是喜欢皇上的,难道因为百里长风的这一出舍命相救就移情别恋了?
惊蛰看到好不容易有点人气的君无极又变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不甘心,转头就要回百里长风的宫殿。
冬至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问问清楚!”
“你别在里面瞎掺和,皇上自有分寸。”
“可是……”
惊蛰不甘心,冬至却坚定地拉着他的手臂,摇摇头。
两日后。
君无极坐在御书房里,不动声色的批着奏折,面色温淡。
修长的手指执着狼毫,从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