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让她原谅他？

“我知道，从前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还凶你，吼你，总是威胁你……咳咳……”

“你闭嘴！我叫你别说话了！”

江步月动作不停，继续挑开百里长风身上越缠越多的毒蛇。

“但是我后来早就后悔了……在那天的饯行宴上，百里嫣想对你动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江步月的眼眶越发赤红。

百里长风深深地看着她，“江步月，我喜欢你，甚至可能也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你了……”

轻笑一声，“现在告诉你是不是有些可笑？我当时就想告诉你，但是后来却又恰逢出了你爹那件事。”

“你走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直到来到北冥……咳咳……”

“百里长风……”声音哽咽。

“你别打断我……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只喜欢你……咳……我会一直对你好，再也不凶、你不打你，永远护着你，好不好？跟我回东渐，可好？”

百里长风抬头深深地看着江步月，面色苍白如纸，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江步月喉间堵得发慌，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等着江步月回答的百里长风突然感觉脸上凉凉的，随后才察觉，那是江步月的眼泪。

江步月哭了。

是因为他哭的吗？

这是不是证明，她还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呢？

江步月抬起一只手，用手背遮住眼睛，不想让百里长风看到她哭的样子，但是眼泪却忍不住的往下掉。

落在百里长风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百里长风伸出舌尖舔了舔滚落在他唇角的眼泪。

勾唇一笑，是甜的。

她不愿意回答自己，但是她会为了自己而哭泣，也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