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衍才从内殿走出,眼尾似被指甲之类的锐物划伤了一道,让他本就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丝邪气,领口下似乎也有若隐若现的抓痕。
进殿送热水的小宫女只敢偷瞥一眼,就赶紧埋下了头,脸红?厉害。
“好生伺候熹妃。”封时衍只留下这句,就匆匆往御书房赶去。
姜言惜裹着被褥躺在床上,双目失神望着帐顶,一只手搭在自己腹部,不知在想什么。
“娘娘,该沐浴了。”宫人来边上轻声唤她。
姜言惜这才随便披了件衣袍起身,进浴桶时,她吩咐左右:“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会儿。”
所有小宫女都退下了,唯独一个相貌最为普通的,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压低了嗓音道:“公主,这是避子药。”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宫女就也退了出去。
姜言惜看着自己手上的药瓶,面上露出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能叫她公主,必然是前朝的人了。
***
高皇后醒来时,只觉下腹钝痛,她用手摸向小腹,发现原本隆起的腹部平坦下来时,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是血色褪尽:“我的孩子呢?”
贴身照顾她的宫女不敢说话,只哽咽不止。
高皇后张着嘴,却因为悲到极致发不出声来,片刻后才撕心裂肺哭吼出声,嗓音尖锐?传出整个坤宁宫去。
过路的宫人听到坤宁宫传出的凄厉哭声,都不免驻足回望,片刻后才或悲悯或麻木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这华丽?冰冷的宫阙?,昔日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后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更何论命如蝼蚁的宫女太监?
废后的圣旨颁下来时,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们早已各谋出路。
捧高踩低在这处处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更是司空见惯,传旨的太监念完圣旨,耷着眼皮傲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