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呼啸着钻进了隧道,很快又从山的另一头冒了出来,喷吐着滚滚浓烟一路向前,那份震撼的神情半点也做不了假。
顾志文比三年前沉稳得多,手中轻摇描金折扇与唐绍仪对视一眼,沉声说道;“我这位妹夫在英吉利国的属地上,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历尽艰辛才开创出如今偌大局面,翼护百万之众移民,急需更多的有识之士加盟其间,携手同行,在这一方天地中开创伟大事业,方不负此生之志啊!”
这番话招揽意味十足,马相伯与陈世恒对视一眼,语气谨慎的回答道;“良禽择木而栖,此事请容我等观察数日再做决断,梁园虽好,终非故土啊!”
“顾公子,唐绍仪倒是有心在这片新天地做一番事业,只不过才识疏漏,恐难入法眼。”唐绍仪表态非常干脆,他已经被这里充满生机的景象所吸引,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其中。
年轻人总是很有干劲,也很有冲劲,这与暮气沉沉的中年人不同。
顾致文闻言大喜,擒着他的手臂说道;“绍仪学贯中西,正是红河谷急需的大才,元鼎向来求贤若渴,若能得到臂助必将喜不自胜。”
说话间
泰山轮已经驶入玄武市附近河面,只见两山夹峙之中,蜿蜒的布里斯班河从中穿过,距离河面六七十米高处是一片坚固的要塞式建筑,暗红色的玄武岩在阳光的反射下,透露出冰冷坚硬的光泽,显得极其厚重凝实。
这一段河面前方还有拐弯,泰山轮速度明显减缓了下来,烟囱里冒出的黑烟也稀薄了许多。
远远看去
玄武市宛若极其庞大的玄龟俯卧在高处,从要塞里伸出的黑洞洞炮口直指江面,纵然布里斯班河面宽阔,也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地方。
若想通过此处要塞式的防御,必须硬顶着炮火而上,简直是一处天然的控制隘口。
任何来犯之敌不付出惨重代价,休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