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一处山谷中
来自悉尼北区的治安官罗斯特·考波恩侧躺在草丛里,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他浑身都提不起劲儿。
他在心里咒骂着南威尔士州的那些老爷们,上帝作证,这无边无际的荒原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出发围剿比利小子匪帮已经十几天了,连对方的毛也没有捞到一根。
在这个交通不便,通信不便的时代,发现敌人要靠眼睛,传达命令要靠喊,而无边无际的荒原给人以一种无力感。
距离超过半英里,哪怕交叉而过也发现不了匪帮。
罗斯特·考波恩带着百余人的队伍,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荒原上到处寻找,没有看到丁点成效。
“先生,今晚是不是在这里宿营。”说话的是考文垂镇警长罗姆尼,一个年近40的老油子皇家骑警。
罗斯特·考波恩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天空的太阳,阳光热烈而刺眼,约莫中午不到一点钟,现在宿营时间太早了。
“我记得东南方向大概十多英里有一座牧场,今天赶到那里去宿营,最少还能喝一杯热咖啡,说不定还能受到女主人的热情接待。”
“那您可能失望了,他们赶着羊群去了松树镇。”罗姆尼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现在经营牧场是一个亏本的活计,比利小子匪帮就是压倒所有的最后一根稻草,白人牧场主争先恐后的出售,他们宁愿购买布里斯班港或者沿海铁路发行的债券,最少还有每年5%的收益。”
“该死的,都是那个该死的红河谷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他们生产的羊毛堆得像山一样,压低了羊毛的价格。”罗斯特·考波恩自己也是牧场主,拥有一座面积很大的牧场,一谈到这个立马变得愤愤不平;
“应该制止这些华人来到我们的牧场,他们夺走了白人工作机会和羊毛贸易权,我们只能忍受这一切,真不能想象事情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