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
但是,意外发生了。第一个联军炮灰刚刚逃出城墙豁口五十米开外,他脸上骤然浮现恐惧的神情。下一秒,他后颈处的炸弹便轰然引爆。
他的脖颈被炸断,脑袋在半空中飞出数十米,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这人身后的其他逃兵赶紧顿住脚步。
这些人并不傻,知道后方的指挥部悄悄打开了体内炸弹的激活装置,一旦跨过这距离,进入激活装置的辐射范围,自己便必死无疑。
这些人只得又回头看向铬碳镇,脑海中心念电转。
一边是立刻百分百死,一边是百分之九十九会死。
两者权衡,他们当然选第二个。
被逼到绝路的联军炮灰只得咬牙切齿着再度往铬碳镇方向杀去。
但这群人并未选择眼前的豁口,而是围着城墙根快速奔跑,去往任重所在的第三段东城墙。
战斗打到现在,七镇联军的指挥官早已没了先前的胜券在握。
他们已经知晓后续部队的指挥部被连锅端的噩耗,更被铬碳镇荒人恐怖的战斗意志所震慑。
他们知道,按照正常的战争走向,不可能攻下铬碳镇了。
唯一的转机在任重身上。
只要能杀了他,一切劣势都将烟消云散。
联军指挥部接到前线战报,此时任重的状态的确不妙。
他的装甲能量尚有富余,但实弹武器早已打空,能量武器也因为长时间的过载运转而故障失效。
甚至连他惯用的腐蚀之刃与冰焰巨刃两把武器也不再能激活特效,只能维持常规武器的形态,靠着重量与冲击力杀敌。
身穿战甲的任重再也打不出以前那种极具科技感与现代感的战斗,倒像是个身披重甲深陷敌军重围的古代将军。
任重的浑身每一处都因过度疲劳而持续爆发着撕裂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