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缩在塌了小半,根本不能遮风挡雨的房子里。
有的房子里传来沙沙沙的劣质电视喇叭声。
还有的房子里反复回荡着男女合唱,完全不隔音。
几乎走到巷子尽头,任重终于看见一间比较像样的一层板房。
方方正正,似模似样,比不上任重的板房,更比不上小队的院落,但在这条街是当之无愧的豪宅。
任重猜测这应该是骗子的家。
任重远远就能看见,那间并不算牢靠的“豪宅”板房正以某种奇妙的节奏微微晃动。
任重摩挲着下巴,正寻思接下来是该找人随意打听,还是直接敲门盘问,便听街角另一边响起啪嗒啪嗒脚步声。
穿着破洞漏风的宽松男士衬衣,下身仅一条遮不住大腿的短裤的少女面带惊惶的闪身出来,直扑板房。
少女很瘦弱,头发乱糟糟,应该只有十二三岁。
她手中还拿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有几分眼熟,应该是妙手回春诊所里售出的某种药物。
“等下,看看情况。”
任重一抬手,带着文磊郑甜缩进旁边两间屋子间的缝隙里。
随后他探出头,身子前倾,目光透过悬挂在屋檐下的衣服破洞盯着那边房门。
少女已经扑到房门前。
她先举起拳头。
拳头在半空里虚晃两下,又散开成手掌。
笃笃笃。
少女用指背轻敲房门,嘴里用不大不小略带哀求的语气小心翼翼道:“黄先生你在家吗?在家吗?我有事想问问你。你在家吗?”
房门没有动静。
房间的晃动稍微停了停,但很快又继续。
少女等了十几秒,又低头看看左手里空空如也的瓶子,眼中焦虑神色愈加浓郁,右手的小拳头捏紧又散开。
此时,对面房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