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然后他才能在沉眠空间中将睡眠时间也充分利用起来。
这让他每天可以拥有24小时工作时间,白天黑夜全年无休,是21世纪的他梦寐以求的好事。
现在梦想成真了,但身为科学工作者的直觉却让他下意识警觉。
他甚至开始怀疑。
根据别人的说法,人类似乎自古如此。
或许这世上所有人其实都被骗了,只有自己这“古人”才知道以人类的生理结构,真正的睡眠应该是什么样。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戴上腕表睡觉,又给钱又改善睡眠状态,这里面透着只有他才能意识到的浓浓的不合理。
三十八岁的少年母亲,四十二三的镇长马达福那异常的早衰,是否与这睡眠有关?
当这念头冒起,任重再去看那催眠图标时,心头感觉陡然变成了仿佛在凝视深渊。
他恐惧,灵魂深处不由自主的战栗。
但他终究还是点下了“催眠”。
与别人的生存需求一样,任重心中也有自己的马斯洛需求。
哪怕暂且看不穿其中诡异,明知这可能是饮鸩止渴,他也莽了。
他连运动过量猝死都不怕,这口毒,他决定像其他人一样干了。
现在的他伪装得很辛苦。
虽然嘴上不说,心头不念,但被猎杀者进城灭过一次的他心知肚明。
或许“审判之眼”一直高悬在每个人头顶。
正有一个普通人不知道的评估系统,每时每刻都在给每个人打分。
当这分值超过某个阈值时,猎杀者就会以审判死神的姿态降临。
上次自己死了,是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不该说的,爆分了。
现在自己小心翼翼,但不代表不会“涨分”,不会被抹除。
死亡,依然如影随形。
任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