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资料。带领我做这项研究的哈佛教授理查德·兰厄姆利用这些小径使自己对黑猩猩的观察更为方便。
兰厄姆的博士研究是在珍妮·古道尔在坦桑尼亚建立的贡贝鸟兽自然保护区进行的。他批评了在贡贝发现的一些情况,因为那里的黑猩猩通过吃派送的食物,适应了人类的存在——为了让黑猩猩和人类研究者安心相处,人们给它们吃大量香蕉和甘蔗。兰厄姆觉得,派送的食物使黑猩猩行为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因此当他在基巴莱建立自己的研究基地时,采用了强硬方式让黑猩猩适应人类的存在——让他的团队跟着黑猩猩,直到它们放弃躲避,再也不逃得远远的。此举实际上夯实并延展了黑猩猩活动的自然路径。
正式的道路建设大约始于五六千年前,那时整个旧大陆文明中开始用石头、圆木和稍后出现的砖块,使人、动物和货物得以流动。之后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法国和英国修建了第一批近代公路。这些公路采用多层铺设,装有下水道,最后浇筑水泥,十分坚固耐用,可全年承载数量庞大的来往车辆。
当然,全世界现代公路的分布并不均衡。在欧洲和北美一些地区,大多数有人烟的地方都有公路通达;而我在中非工作过的一些地方,几乎无公路可至。显然,公路通到新的区域既带来了积极影响,也招致了负面效应。对很多农村社区来说,公路解了燃眉之急,因为有了直达市场和医疗卫生机构的通途;但从全球疾病控制角度来看,公路是把双刃剑。
要说繁荣的公路建设对微生物流动的影响,最显著的例子之一便是人类免疫缺陷的扩散。我曾在人类免疫缺陷遗传学家弗朗辛·麦卡琴(Francine McCutchan)设在华特瑞陆军研究所里的实验室工作过。麦卡琴和其同事们在东非拉凯(Rakai)和姆贝亚(Mbeya)研究基地进行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研究,调查公路在人类免疫缺陷病毒传播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