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状态的环境中,猴子作为定期的食物供给,增加了食物来源的稳定性。狩猎行为也为日后向拥有不同食物种类的地区迁移提供了可能,这一问题我们还将在第3章里加以阐述。虽然首批从事狩猎行动的祖先从中受益,但从获得新的、有可能致命的微生物的角度来看,狩猎显示了某些不可否认的风险——这些风险在未来几百万年一直对后代子孙们有着深远的影响。
狩猎这种脏乱血腥的行动,为感染源在物种间传播提供了所有条件。我们的早期祖先那时也可能会与其他物种发生小碰擦,导致身上出现小裂口、擦伤或咬伤——这与猎杀行动直接导致两个物种的强烈接触相比,不值一提。
那天在基巴莱森林里,我们目睹黑猩猩们享用红疣猴盛宴。那场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表明两个物种之间的界限已然模糊。黑猩猩食用和传播猴血及内脏的方式,正好创造了理想的环境,令猴身上的所有感染源都扩散到黑猩猩身上。血液、唾液和粪便溅到黑猩猩身体的开孔处(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身上所有疮口或者伤口),为病毒直接进入身体提供了良机。黑猩猩捕食各种各样的动物,就会广泛接触到各种新型微生物。这一情形大约在800万年前就出现在我们祖先身上,在我们的世界里永久地改变了我们与微生物互动的方式。
虽然我们还只是初步了解微生物在生态系统里的流动,但有关有毒物质的广泛研究,向我们提供了其运行过程的观点。微生物跟有毒物质一样,有适应不同层级食物链的潜能,这一过程被称作生物放大作用(biological magnification)。
很多孕妇意识到,怀孕期间食用某些种类的鱼是有风险的。这一健康预警源于某些化学物质在食物链中流动的知识。在复杂的海洋生物链中,小甲壳动物被大一点的鱼吃掉,大一点的鱼又被更大的鱼吃掉……食物链如此这般运行,一直到达最顶端,即最高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