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标准,不同物种间差异很大。猎杀行为并不是微生物在物种间移动的唯一路径,没有猎杀行为的物种仍然定期接触其他物种携带的微生物。吸血昆虫就为微生物迁移提供了重要途径。例如蚊子经常吸取各种动物的血,在生态系统内充当一个有效的物质载体,让微生物搭便车在物种间移动。同样,接触到其他动物的排泄物——不管是直接接触还是通过水介质的非直接接触,也在生态系统里提供了重要连接,使微生物迁移到基本上与它们分处于不同世界的其他宿主物种上。
不过,蚊子和水在两个宿主间修建的是羊肠小道。蚊子不是注射器,而是拥有自身免疫系统的完全有机能的动物。即便存在有本事躲避蚊子防御机制的微生物,也只是血液里的微生物。同理,水一般运载那些寄居在消化道里的微生物。狩猎和宰杀则是在修建一条高速公路,直接让一个狩猎物种与其猎物体内所有组织里的微生物相连接。
当我们的祖先开始猎杀动物时,他们将自己置于一张巨大的微生物网络的中心:无论是蝙蝠大脑中的一个病毒,啮齿类动物肝脏内的一条寄生虫,还是灵长类动物皮肤上的一个细菌,这些不同物种的微生物世界,突然在共同祖先身上交会了,使它们(最终是我们)携带的微生物种类发生了变化。
狩猎行为的出现对共同祖先和其后代微生物库的影响,延续了数百万年。当共同祖先谱系发生分离后,多种物种(黑猩猩、波诺波黑猩猩和人类)出现,每一个物种都拥有狩猎能力。这些物种体内积累着各自猎物传染的很多新型微生物。有时这些物种在互有交集的寄居地发生冲突,交换微生物的现象就会发生。此举会给两个物种都带来严重后果。
人类主要关注自身健康,因此我们经常忘记跨物种传播不是单行道。这令我想起在乌干达基巴莱森林中对黑猩猩进行研究时,一些令我记忆犹新的细节。一天下午,当地村民来我们研究营地求助。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