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这一场大病,人倒是清楚过来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卧槽,大神就在我身边?”秦朗震惊,沉声道“孙叔,你哪一届毕业的?”
“我73年毕业的,毕业十几年了。”孙憨子缓声道“当时搞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我就从大上海来了淮市,没想到十几年物是人非,我沦落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是,大叔你贵庚啊?”陈闯忍不住问道。
孙憨子笑道“我二十四岁毕业,今年三十九了。”
几人都不敢相信,孙憨子看上去说五十九岁也有人信,那一脸褶子,蚊子站上去他都不能笑,不然铁定杀生。
“孙……叔?您这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秦朗唏嘘不已,到底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原本风华正茂的男人,苍老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孙憨子也不矫情,示意几人坐下,这才缓声道“说起来,之前十几年,就跟一场梦一样。”而后缓缓诉说起来。
七三年,为了响应上山下乡,孙憨子来到了淮市,前围子。
孙憨子本名孙彦博,正经复旦财经的高材生,原本以为毕业之后,不是从政就是经商,没想到却因为社会变化,而成了一名知青。
初到前围村的孙彦博是没有一天不想回城的,但是政策在那里,再不喜欢也得熬,好就好在,他的女朋友焦丽丽也在附近村子知青。
焦丽丽是孙彦博从大一就开始谈的对象,两人原本是准备毕业后就结婚,可没想到却遇到了时代的大潮。
两人感情极好,孙彦博知青期间,一有时间就往隔壁村跑,从爱情中获得苦熬下去的力量。
不过那时候人们的情感含蓄且纯真,焦丽丽又是书香门第,两人始终没有跨过最后一步,谈对象真的是“谈”对象。
后来焦丽丽家里被戴了帽子,成了批斗对象,也是孙彦博家里从中帮忙周旋,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