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内,陈玄礼呵呵笑道:“居然是无罪释放,这下薛王的脸真被打肿了!”
儿子陈致小声道:“可是百姓们都认为李琇是利用皇族权势脱罪!”
陈玄礼摆摆手,“这种上层的权力斗争,那些市井中的愚男蠢妇懂什么,又不是给他们看的,你在乎他们说什么?”
“是!孩儿浅薄了。”
陈玄礼又语重心长对儿子道:“你别小看他敢绑架王道周的儿子,这虽然是野路子,但这就是魄力,抓住了解决困境的关键之处。
王道周是摄政王的人,不是薛王的人,李琇知道他不会为薛王牺牲自己的儿子,才用这种非常手段,一举破了薛王的局。”
“只是……有点不择手段,令人不齿!”
“你是读书人,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李琇昨天上午给我说过一句话,‘群雄逐鹿中原,可有规则和章法?’
这句话说得多好,李唐是怎么得天下的?你只看到李唐顺应天意,仁义浩荡,史书里花团锦簇,却看不到史书背后的不择手段和卑劣!”
“那父亲给他机会吗?”
陈玄礼点了点头,“你去一趟县驿,你替我告诉李琇,只要他准备好了,我随时欢迎他入局!”
……….
李琇喝了一杯干巴巴的茶,听了半天废话,终于把陈致送走了。
假笑让他腮帮子还在酸痛。
不过陈致最后说了那几句话让他有点云里雾里。
那是陈玄礼的原话,‘只要自己准备好了,随时欢迎自己入局。’
李琇反复考虑,但依旧找不到方向。
他决定再去县衙,尽管他刚从县衙出来还不到两个时辰。
“呵呵!殿下和县衙有缘啊!”
裴宽的话让李琇心中很不舒服。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