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于是,“血岭”又被翻过来覆过去地犁了几遍。不过经过前一天晚上的重炮打击后,日军长了心眼,不再聚成一堆,在减少伤亡的同时,也避免了立刻被打垮。战斗由此变得更加惨烈。至第二天拂晓,托格森连仅剩60余人,其他连队均伤亡过半,第二防线已经是摇摇欲坠。
双方都在坚持忍耐,爱迪生忍到最后,发现日军无法组织起强攻后,他命令预备队发起反冲锋。
日军在几次突击中,早已是寅年用完了卯年的气力,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支撑得住。部队立刻崩溃了,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担架队却无节操地扔下伤员,只顾自己逃命。川口大叫着不许撤退,最后还是被溃兵给一块儿卷走了。
如果说一木的惨败与昔日旅顺口的首战相仿,那么川口的溃不成军就是第二次进攻旅顺口的翻版,同样是惨不忍睹。
既然是溃兵,当然就顾不上体面,不仅衣衫褴褛,脸上也被战火硝烟染得跟抹了锅底灰一样,再被额头流下的汗水一冲,个个都可以到中国的戏曲舞台上演“花脸”了。
伤心啊,这仗都不知道怎么打的,就沦落成这样了。川口的自尊心垮掉了,他泪如雨下,一个大男人哭得眼睛都没了缝:“我是败军之将,哪里还有颜面再回去见家乡父老。”
在更加骁勇善战的陆战一师面前,日本陆军亏了个底儿掉。
听话音,像是准备剖腹自杀向天皇谢罪了,但他话锋一转:“可是我有责任把你们带回去,向百武将军汇报战况……”
这是对的,说明他还算个正常人。川口接着提议:“让我们为阵亡的官兵祈祷吧。”
现在,日军需要祈祷的还有他们的肚子。
血岭之役前,川口没想过会打败仗,他还笃信可以靠“拿来主义”,用美国的供应品解决早餐问题,因此,大部分食品都被扔在了后方基地。
这下子好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