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不愧疚是不可能,毕竟他是男人。
看向武崇训,“吴家老哥醒了吗?”
武崇训没开口,却是李重润从楼上下来,“醒什么啊?吓都吓坏了吧?”
言语之中,竟有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
好吧,吴老家傍晚采买,领着一黑一白哼哈二将大摇大摆地回来。结果一到门前,就看见武蓉蓉四女当街叫卖。
什么太平公主、安乐公主,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明白了。
老哥哥是个老实人啊,一想,他就说眼熟吧?特么是这几位。
得,我先晕为敬吧!
老哥直接吓过去了。
直到现在,还躺在李重润床上,没缓过劲儿来呢。
“你关心他干啥?”
萌公子被老哥哥摧残了一下午,当然也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嬉皮笑脸地回怼吴宁。
“你是没见啊,这老汉把本公子支使的!这么和你说吧,本公子从小到大,对府里下人最恶毒的时候,都不及他百分之一!”
“得了吧你!”吴宁横了他一眼,“吴家老哥人不错,你别瞎说。”
“再说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对府里下人比吴老哥强呢?”
“呃......”萌公子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居然说出一句正经的,“以前没觉得,给人当下人真是不容易。如果我有再出头的那一天,一个下人都不用了!”
李重润摇头,“不用不现实,但是......”
但是什么,他没说。
李重润比萌公子想的远,他觉得下人这个职业无可厚非,但是只凭一纸身契就为奴为婢,却是得改改了。
就像他们,一纸圣旨,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还没到卖身的地步,已然受不住。那那些卖了身,生死都在主人手里的贱奴,得是怎样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