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堂沉默了。
冯大春话虽气人,可是说的一点没错,吐蕃人在此扎营,袭营确是难了。
望着敌营半晌,没头没脑地嘟囔了一句:“别去....回来。”
冯大春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羽堂道:“我说,那十位兄弟别去平白送死,趁夜回来,还来得及!”
冯大春一听,顿时瞪眼,心中暗骂:“还去个屁!”
傻子都看得出来,袭营已经是不可为之,谁还会去白白送死?
撇着嘴,斜眼看着林羽堂,心说,你这外面只有十个老汉,可不是十营精兵。怎么想的?还敢硬上?
真硬上了,那就不是什么一腔热血,而是憨傻了。
可是,一旁的林羽堂却不是冯大春想的那样,紧紧盯着吐蕃大营的方向,心中踹踹难安。
会硬上吗?
很有可能!
因为那十人之中,领头的那位是个倔驴,属于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那一种。
一同在沙州呆了这么多年,林羽堂太了解他了,就算再难,那位也不一定肯服软。
......
————————
事实上,城外预伏的那十个老卒确实为难,也确实不想无功而返。
......
等天色渐暗,他们悄悄摸上来一看,就知道林帅交代的这个袭营任务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办?”
为首的那老卒眉头紧锁,茫然自问。
他是侯兴亮的营副,名叫杜宏才。
“大哥,要不...回去?”
说话的这个是杜宏才的亲弟弟,名杜宏俊,如今不过四十出头,是罪营里年龄最小的之一。
“袭营无望,还不如回去!”
杜宏才想了想,老目之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