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也实在是太野蛮了。
纵观开唐这一甲子,面对权利,宰相世勋可说除便除,李姓宗亲大可说灭就灭,父子兄弟更可说杀就杀!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在这样的野蛮时代,谁又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山沟沟呢?
......
夜色之中,山林深处,吴宁与孟苍生两骑并驾,急驰如飞,他在尽力往回赶。
他知道,朝堂上的那些野蛮人随便一个理由,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可以让下山坳万劫不复。
他知道,为了这个真相,可能会付出代价。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来不来得及。
更不知道,这个代价,他承不承受得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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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拎着厨刀,发疯一般在喊杀与哀嚎之间穿行。
“娘...”
“娘!”
“娘你在哪儿啊!?”
他找不着自己的老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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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婶呆愣愣的站在自家院子里,两条腿已经抖的不听使唤,一口黄牙紧咬着胳膊。
她只当这是一场恶梦,就想快点醒过来。
可是,小臂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绝望,这一切......
都是真的!
扑通,平时横行乡里的悍妇刁婆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麻木地爬回屋里,想要把房门反锁,却是手脚发麻,怎么也转不过那个身,反倒慌张地碰到了堂中的桌案。
七叔那已经掉了漆的灵牌一下子砸在她脑门上,落在她的身边。
七婶一愣,瞅着自家男人仅剩下的这一块木牌子,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
腾的一下蹿起来,“虎子....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