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刑臣抓的不是罪恶,抓的是异己;男人们想的不是朝政,而是不被女人压在身下!”
说到这里,吴宁身子前倾,离太平的面颊不足一尺,她甚至能感觉到吴宁那股子炙热气息直扑鼻息。
只见吴宁从嘴里一字一顿地蹦出一句:
“公主觉得,这场权力的游戏之中......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太平一阵慌乱,只觉心都要跳了出来,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方式与她说话。
“少......少了什么?”
“自古朝争,概莫如是。”
“你看....”吴宁撤了回去,苦笑出声。
“你看连公主殿下都觉得这理所当然,那宁就更不屑于入这个局了。”
太平:“......”
“那先生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民苦啊,我的公主殿下!”
“所有人都只记着手里的权力,所有人都只在意游戏规则,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朝局,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大唐......不光只有一个京城,不光只有大明宫,不光只是朝堂上的你争我斗,还有百姓!还有天下!”
“权力之下,还有饥饥民苦;浮华背后,还有芸芸众生!”
吴宁越说越激动,“这样的朝堂,我去干嘛?即使不做棋子,当一执棋者又有何意义?”
“我吴宁不是一个好人,可我也出身卑贱。我见过何为民苦,也身在民苦,我不能变得和他们一样!”
正是激动之时,又是气势一弱,缓缓起身,“可惜了,这个局破不了,这是大唐的命数。既不可为,唯有独善其身喽。”
......
太平公主怔怔地看着吴宁,只觉胸中有一团烈火灼灼燃烧,越来越烫。
吴宁一番慷慨之词,连她这个女人都觉热血澎湃,激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