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只要王弘义在房州一天,吴宁就绕不过这道坎儿,区别只在于早与晚的问题。
“你就不怕他报复与你?”
“怕!”
“但是我更怕他报复我的时候,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嗯?”吴长路皱眉,一时间没明白吴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秦文远自身都难保,可算不得什么帮手。”
“谁说秦文远了?”吴宁低头扒饭,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差点没把吴长路惊着。
“我说的是房州大令孙宏德。”
“!!!”
“孙宏德!?”吴长路极不淡定,“孙大令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帮手。”
吴宁一耸肩,“敌人的敌人,那不就是朋友吗?”
“不会吧?孙大令可是圆润的很,他怎么会与王弘义成为敌人?”
“嘿嘿。”吴宁笑了,“以前不是,可是马上就是了!”
“......”
这事儿只能说是吴宁使了个坏,把孙宏德给带沟里去了。
当然,孙宏德能不能和王弘义交恶,是有前提的,那就要看秦文远用不用吴宁的损招儿。
可惜,秦家老丈人显然更看中钱财,或者说更看中钱财所能带给家人的安稳。
所以,考虑了一夜,第二天真的就给张氏写了一纸休书。
而事不宜迟,张氏第二天就搬出了秦府,第三天就拿着秦文远给她写的押条,把自家夫君告上了公堂。
对此,孙大令自然不敢怠政,京使可就在房州呢!
当日升堂,传唤案首秦文远。
而秦文远对于借贷抵押,无力偿还之事,是当堂供认不讳。
那孙大令还犹豫什么?事实具在,案理清晰,于是当堂宣判:
张氏收走秦文远名下诸店之货物、奴仆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