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回来,把猪食槽子里装上土,种上一溜野花就摆在窗下。
石臼更好办,大的那个装水,扔几颗睡莲种子,放两尾小鱼苗,等过上几个月,睡莲开花,间有鱼游,又是一个好景致。
起初大伙儿都觉得吴宁这就是瞎折腾,穷疯了啊,弄一堆破烂摆家里。
可是渐渐的,大伙儿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这小子好像会变戏法一般,原本扔在那没人要的破烂,到他手里立马变了个样,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比如吴宁做的那个床,就着实惊到了六伯。
这货是直接在山上拖回一棵枯树,节了四段带树皮的桩子,连在一起安上床板,又弄了个他叫作“床头”的东西。
说实话,六伯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床,那简直丑的已经无从表达了。
可就是这么个丑东西,吴宁还挺满意,催着他给刷一遍桐油。
“我说九郎啊!”六伯都无语了。
“咱手头是紧了点,可也不能这么对付吧?”
“要不,六伯家里还有点木料,抽空我给你打一张得了,总比这个强。”
这孩子太可怜了,六伯都看不下去了。
“别啊!”吴宁不干,“这不挺好的?六伯只管给我磨一磨,上漆就好。”
“唉!”六伯扭不过他,只得照办。
可是这一上漆,六伯惊了,怎么就....变样儿了呢?
还是那张用带皮的木桩子拼凑起来的破床,桐油漆往上一刷,只见破旧的木头在油亮的桐油之下仿佛法了一般,树皮闪着本不属于它的光泽,配上愈发清晰的木纹......
让六伯这种大老粗都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看怎么好看。
“这......这还行哈,不赖!”
“嘿嘿。”吴宁得意地直乐。
心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