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这个时间,一年转眼就过。
就这种穷地方的尿性,他走后所有的制度肯定都被推翻了,马上又会恢复原来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状态。
不是陈夏看不起他们,有时候穷,也是因为懒造成的。
不懒,怎么不把医院里的卫生搞搞干净?陈夏去院子里溜达的时候,到处都是牲畜的粪便,也不见有人来清理。
这些职工们宁可躺在房子里,围着火炉聊天打毛衣,也绝对不会去搞搞卫生,看看书。
指望这些“懒人”,那就是自做多情了。
陈夏原本就没多少雄心壮志,一看王树医院这样子,内心更直摇头,决心将“咸鱼”做到底了。
帮他们新建一个医院,也算是对得起王树人民了,也不枉费他当了一年院长。
没有压力,也没有动力,新医院交给副院长,剩下的时间陈夏就是各种浪了。
王树别的没有,风景独好,什么喇嘛庙,什么大雪山,什么大草原的,陈夏一天到晚开着那辆陆地巡洋舰满世界地跑。
时不时拿出个相机咔嚓咔嚓拍几张。
尤其是这年头,雪区的牧民们还处于非常原始的社会形态,拍摄下来,将来完全可以办个个人影展了,这可都是一手资料。
陈夏也不怕在野外遇到什么危险,什么野生动物,什么拿着刀的野外打劫者他又不是没碰到过。
遇到危险他往空间医院里这么一躲,谁也找不到他,连汽车都一起收进去。
唯一让他遗憾的就是不能看到小女儿,每次只能通过卫星电话听听声音过过相思瘾。
老丈人和顾琳知道他日子过得挺潇洒也就没有再担心他了。
但谁又能知道,开朗乐观没脑子的陈夏,其实孤独一人在野外看风景的时候,也有了更多的思考时间。
渐渐有着黑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