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要用功。这位同学又嘟囔开了:“平常不念书,夜深还要聒躁人吗?”
曾国藩没办法,只好改为低声默诵。
不久,曾国藩参加湖南乡试,考中了举人。捷报传到,那位同学这个羡慕忌妒恨啊,当即怒气冲冲地对曾国藩说:“这屋子的风水本来是我的,反叫你夺去了!”
曾国藩听了没有跟他计较,反倒是旁边的同学不服气了,质问他:“书案的位置,不是你叫人家安放的吗?怎么能怪曾某呢?”那人哼了一声,说:“正因如此,才夺了我的风水。”
如此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同学们都替曾国藩打抱不平,但曾国藩仍然毫不在意。这一年,他才二十四岁,其超人气度可见一斑。
走上仕途之后,曾国藩给人的印象却是极其较真儿,许多时候都一码归一码,似乎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但其实在私事和个人荣辱上他一直都相当豁达,有了战功恨不得全部归于同事或部属。这也是他能够仅凭道义来统摄湘军众将的原因之一。
曾国藩在意和计较的是公事,所谓“直道对官场”。这种在意和计较让他吃了不少苦头,那一年他不顾一切地奔父丧回籍,朝廷自然是有意见,连湖南地方也对他多有诋毁之辞。
在异乡孤立无援,人见人欺也就算了,没想到回家乡还得承受这么多莫须有的攻击,曾国藩内心十分痛苦,因此得了比较严重的失眠症。
好友欧阳兆熊听说曾国藩的情况,便推荐曹耀湘前去治病。曹耀湘懂得医术,同时也是一名学者,在做完初步诊断之后,他告诉曾国藩:“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
岐黄是中医的代称,黄老则泛指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学说。古代士大夫往往儒道互补,在仕途得意时强调儒家的积极进取,失意时便以道家的清静无为来作为精神寄托。曹耀湘看出曾国藩所得的失眠症其实源于心病,是遭到严重挫折后的必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