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安庆,时为安徽省会)已经失陷了吗?还在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原来是安庆被太平军攻陷了。李鸿章一来保护家乡心切,二来也想借此机会弄篇名疏出来,于是就怂恿吕贤基上奏朝廷,请求派大军前去安徽镇压。吕贤基听后就让他代写奏疏,并且允许他署名。
李鸿章很是激动,回去后翻检书籍,反复琢磨,使出了浑身解数。奏疏写好时已是深夜,幸好他的住所离吕宅不远,便立刻派人送去,以免耽误第二天早朝的启奏。作为捉刀人,李鸿章也累得不行,奏疏送走后就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中午以后方醒。
按例,在京朝官看不到当天朝报。李鸿章心里一直惦记着,好不容易熬到次日,他等不及吕贤基上门告知,就驾车前往吕宅。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家子都在哭,好像办丧事一般。走进厅堂,忽见吕贤基失控一样地从内室里跳出来,对他嚷道:“你把我害苦了,皇上命令我去安徽!不过我也害了你,已上奏调你一同回乡。”
李鸿章这才知道,他那篇精心创作的长篇奏疏的确打动了皇帝,但皇帝无兵可调,只能谁提的倡议就安排谁去干事,吕贤基因此被派回安徽原籍任团练大臣。
当时朝中官员均视赴前线办理团练为畏途,吕贤基为翰林编修、御史出身,从无当地方官或处理军务的经验,更是料定即将有去无回。他想到自己系为李鸿章所累,便一报还一报,以李鸿章父子籍隶安徽,熟悉乡情为由,奏请带上他们同去。
李鸿章的名字赫然列名于奏疏之上,对吕贤基的请求,皇帝既无不允之理,李鸿章事后也无法推托,尽管他实际对此毫无心理准备。
当天,咸丰召见吕贤基,做君臣间的最后一次告别。咸丰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任命是强人所难,几乎等于逼着对方往绝路上走,当着吕贤基的面,不免感到内心愧疚,当场便掉了泪。吕贤基被皇帝所感染,也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