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就多了。
这是对自觉的,对不自觉的,僧格林沁也毫不客气。他曾让一批水勇完成海上浮渡训练,百余水勇竟无人敢上前一试。
连浮渡都不敢,还叫水勇?僧格林沁二话不说,下令撤掉水勇的口粮,什么时候敢游能游了,再允许吃饭。
所有兵勇里面,僧格林沁最看重的是炮手,但炮手的情况也最不乐观。在僧格林沁亲自主持的一次火炮射击抽查中,大小火炮共发射实弹五十二发,正中靶船的是十八发炮弹,仅有百分之三十几的命中率。
海防是天津防守的关键,而海防又全靠炮台,连炮都打不准打不好,怎么防?僧格林沁对炮手提出要求,不光是要打中靶船,还得打中旗杆。
那时即便是从国外进口的洋炮,也多为没有膛线的滑膛炮,更不用说土炮了,中国炮手又不可能像西方人一样,从数学和弹道原理的角度来研究射击技术。炮打得准打不准,全凭经验和感觉,这种情况下要打中一根旗杆,可想而知,该有多难。
炮手们起先都叫苦连天,而且谁都打不准,无论怎么练都是一副趔趔趄趄的样子。僧格林沁不听任何理由,他实行“末名淘汰制”,从打得最豁边的人开始,直接淘汰,由此逼得炮手们都不得不拼着命加强训练,一点点地去提高射击技能。
僧格林沁的严,不仅体现在训练上,也包括军风军纪。
在太平军和后来兴起的捻军心目中,僧格林沁始终是他们在北方的最大劲敌。由于这个原因,他们对僧格林沁切齿痛恨,在一篇“捻军歌谣”中,几乎把僧格林沁描写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不怕蚂蚱吃,不怕黄水淹,就怕僧王住一天。”
真实的僧格林沁并非如此。据说他每到一地,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要保护当地百姓。按照他的说法,“预知军旅之盛衰,必访百姓之褒贬”,军队以后能不能闯出名堂,全靠民间口碑,因此